Akazie

也许,我不愿意全部讲述威尼斯,就是怕一下子失去她。或者,在我讲述其它城市的时候,我已经在一点点失去她。

他站在那里,面前的海是蓝与灰混合的颜色。我问他还记不记得那个人,他说记得,就像记得楼下卖啤酒的大哥,路口修表的师傅或是307路公交车的司机那样。对他而言,那个人并非一个需要缅怀的符号,而是某种与生活有关的东西,是没法用对与错、美和丑、左或右来评判的(尽管经常如此)。那个人就在这里,一如那些房子、蔷薇、石板路就在这里,孩子们在这里出生长大,对他们来说这些是再也普通不过的东西,他们太熟悉那个人,以至于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去认识他。
在那个人的名字被所有人遗忘的时候,他终于真正地被所有人铭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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