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kazie

也许,我不愿意全部讲述威尼斯,就是怕一下子失去她。或者,在我讲述其它城市的时候,我已经在一点点失去她。

他觉得自己终究成不了刚强的人,他没法在闻到血腥味时不感到恶心,没法看着满街饿死的人不感到害怕,没法直视守城军士们布满血丝的眼睛,也没法回答那天她对自己提出的问题:

“汝所为何,竟至于此?”

他觉得自己仍是不明白的,直到这个时候他仍然不明白,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是父亲的儿子那样。很多事情就是这样,没有谁让你去做,也没人期待事情能做成,只是这件事必须有人去做,而你,则是那个唯一能做点什么的人而已。

于是他站在这里,不前进,却也不后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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